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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兔子”,林资坚定道:“陈玉京说了,你们家就你能生宝宝,你一定要加油。”

    一线天光从无边黑夜乍泄,岑明视却什么都没抓住。

    林资把脸贴在岑明视小腹上,念念有词,“让我听听你肚子里有没有小宝宝了。”

    岑明视脸红红的把林资抱起来放在腿上,转移话题道:“我们玩点别的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不好”,林资不高兴道:“你还没有怀宝宝,一定是你还不够努力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宝宝不是这么怀的”,岑明视艰难开口,顶着林资清润的眼睛他又没办法解释,辩驳也干巴巴无力。

    林资不听皱皱鼻尖,“就是这么怀的。”

    行叭,他承认他上课睡觉了,但是总归是差不多。

    陈玉京说了生宝宝看信念。

    肯定岑明视祈求得不够才没有宝宝,林资伤心道:“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,陈山君什么时候回来,我想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不听资资的话”,岑明视哄道:“我给你编辫子好不好?编完山君应该就会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林资勉强点点头。

    岑明视梳着林资绸缎般顺滑乌黑的长发,林资吃着岑明视给他洗好的水果。

    林资一边吃一边喂给岑明视。

    岑明视被酸得反胃,林资一个激灵,“小兔子,你是不是孕吐了?”

    岑明视见林资又想起生宝宝的事,连忙转移话题,“资资,是想山君了吗。”

    岑明视问出他想了很久的问题,“资资是喜欢山君还是喜欢玉京哥?”

    林资毫不迟疑,“我喜欢陈山君啊。”

    上辈子和这辈子林资都是这么说的,岑明视其实更想问的是,“资资为什么不喜欢玉京哥?”

    林资被陈玉京好好地养了数十年,那些年的感情是陈山君短短几个月可以比得上的吗?

    要是林资对陈玉京是亲情,对陈山君是爱情的话,更加说不通的。

    因为林资看起来不爱任何人。

    “因为陈玉京很爱我啊,这样我就没法表现我很爱自己了”,林资认真地解释,成功把岑明视绕晕,“陈山君他没那么爱我,这样就会显出我很爱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小兔子,我是要爱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好新奇的逻辑,岑明视第一次听说。

    林资嘴里的爱似乎跟别人口中的爱不一样,孕率百分百的人类受到的追捧也是旁人无法想象的,那个爱是林资感知到的爱吗?

    岑明视敏感地体会到不同,进一步问道:“你拒绝其他人也是因为他们很爱你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”,林资忧愁道:“陈玉京让我爱自己,他们都太爱我了,我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陈山君不爱我,他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岑明视内心振动。

    陈玉京没教林资爱他,而是教林资爱自己。

    所以即便林资分不清什么是爱,他也能体会出别人对他的是爱还是对可生育人类的占有欲的不同。

    岑明视回想自己对林资越来越紧张,甚至到了风吹草动的地步,恨不得寸步不离,那种情感不正常,起码那是下意识把林资当做所有物的态度。

    林资是人,有正常的情感需求,也需要拥有自由。

    兽人对雌性和可生育人类的占有欲是天生的,基因就把他们当成需要控制的附属品,而异化兽则更加恐怖,他们会直接圈进自己的地盘当成生育工具无休止的交/配直到孕育后代。

    “资资,玉京哥是异化了吗?”

    陈玉京在彻底异化前教会林资防备可异化兽人给他带来的伤害。

    包括让林资推开自己。

    岑明视不敢细想,陈玉京很早之前就把林资关起来,没有人可以接触到林资,那个时候陈玉京就异化了吗?

    林资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陈玉京说他太爱我了,这样是不对的。”

    岑明视猝然怔住,巨大响动敲击他的脑髓,带来迟钝反馈。

    林资歪头,“小兔子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岑明视缓了缓,“资资,玉京哥说的是对的,你一定要找个不爱你的。”

    林资只要爱他自己,他就能察觉什么是爱什么是令人不适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兽人无法控制的异化会把林资带进深渊。

    “我找到了”,林资戳戳岑明视的脸,眉眼弯弯,“是陈山君啊。”

    岑明视想起陈山君说过,看得太紧,林资会不舒服。

    陈山君给了陈玉京给不了林资的自由。

    林资选的是对的。

    尽管他不清楚陈山君为什么不会异化,但是待在陈山君身边,林资就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林资不放弃,拉着岑明视又来了一遍,“小兔子,你跟我说,求求了,给我个宝宝吧。”

    岑明视没什么心情,还是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林资还喂了他几个野果,“小兔子,你找找怀孕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岑明视哭笑不得,还是配合林资吃了几个。

    “资资,这没有用的……”

    灼热的火团猛地从小腹烧起来,卡住岑明视后半截话。

    岑明视急促喘息几声,手背上青筋浮现,蜿蜒到小臂。

    不好,他发情期提前了。

    “资资,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…”岑明视断断续续,吐出的热气好像要把人融化,“我可能要…”

    林资现在也晕晕乎乎的,脑子成了一片浆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