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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桌四人早已身法迅捷的避开,免得被饭菜汤汁淋到。

    清酒道:“无事献慇勤。我与君三小姐不熟,经脉要穴岂是任你拿捏的。君三小姐事事殷切,莫不是想趁我不备,忽施偷袭。”

    君姒雪听见她怀疑指责鱼儿,怒道:“我三妹心善关切你,你这人不知好歹!我们君家行事堂堂正正,何怕与你交手,偷袭?你轻藐谁呢!”

    清酒冷笑一声:“不是偷袭,要堂堂正正较量?那各位为何要跟我一路。鬼门与九霄山庄虽无甚交情,但我好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不与给位为难,处处忍让。我怕麻烦,却也不是解决不了麻烦。”她声音一沉,抑扬顿挫,一番话说出来很是威风。

    君姒雪剑拔出了半截,就要冲上来与她比划比划,被齐天柱拉住了。

    鱼儿垂眸望着一地狼藉,栗子和蜜饯与饭粒汤汁混在了一起:“方才冒犯了知还姑娘,我在此向你赔罪。希望你不要误会,我们此去要到乌金城,并非有意跟着你,不过恰巧同路罢了。”

    奎山对这巧合表示诧异与怀疑,嘀咕道:“同路?”

    清酒听她轻软的声音,见她微垂着脑袋,像往昔一样服软的模样。她好不容易撑起的傲兀嚣狂姿态一下子散了大半,默然半晌,她冷硬的说道:“我不爱与人亲近,君三小姐莫要靠我太近。”

    说罢,朝着众人行了一礼:“得罪了。”让小二带着上楼看厢房去了。奎山一人坐在下面,颇为尴尬,也跟着上去了。

    晚间,各人的住处照例是围着清酒厢房的。鱼儿住在东侧,坐下没多久,房门被叩响,打开房门。花莲,齐天柱和唐麟趾在外站成一排。

    鱼儿早料到他们要来,让到一旁让他们进来了。花莲站在中间,她想许是三人自觉得花莲口才要好些,派他来主谈。

    鱼儿给三人倒茶,他三人还没能就白天的问题问出什么,鱼儿已淡淡说道:“那不是玩笑。”

    三人神色各异,面面相觑,他们见鱼儿的神色依旧平淡,仿若这事如此寻常,天经地义一般。

    花莲叹了一口气,问道:“清酒知道吗?”先前的猜想

    是成真了,他心情虽是复杂,不知是不是早有防备,竟不觉得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鱼儿道:“她知道,她已经答应我了。”

    齐天柱问道:“答应你什么了?”齐天柱早见过鱼儿因清酒死讯失魂落魄,了无生趣的模样,他只道鱼儿依赖清酒,如今恍然明悟,总觉得哪里错了,但因为见了她们一路相处相伴的模样,哪里错了,心中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鱼儿道:“她答应嫁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唐麟趾诧异的尾音扬起:“她嫁给你?!”不知是不是因为流岫成日的戏弄,她心底觉得这桩事有些寻常。她只是奇怪,清酒何时与鱼儿好上的,这两人成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,他们竟为发现端倪。